小魚看世界 之 |
'心情點滴 |
小魚亂傳 更新:2003/08/15
從來沒想到要介紹自己。 以下內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搏君一璨,別當真~~
幕始
(學生總愛逼問,通常的答案是『不清楚』『忘了』『要你管』,有次還臉色一沉道--『這種事情就不要再問了』嚇得學生以為誤觸老師傷心史。 就是不可以猜我沒結婚有小孩!』哈。)
很喜歡上學,縱使大風雪(??台南有大風雪????)也依舊勤奮不輟。 研究院子裡的螞蟻和蜘蛛,和小黑狗一起戲弄麻雀, 在院子裡唱歌、跳繩,以及用檢來的樹枝生火燒全家人的洗澡水。 最喜歡利用院子那一面牆練習投球; 後來大學時代壘球比賽時的變化球就是這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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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與音樂
有做壞事的天性本能如偷竊啦欺騙啦翻牆啦打架啦, 堅持的結果,兩樣都學,但兩樣都學不好。 國中時為課業而只能繼續一樣、放棄小提琴, 國三時為升學連鋼琴也沒再繼續。 高中大學以後無法忘情弦樂,陸續自學、以及參加社團學民謠吉他, 系上的民歌之夜,也就變成班上的當家吉他伴奏了。喵。
在教會每週都要上主日學,背金句、查聖經、聽耶穌故事, 聖誕節晚會還要演出呢,歌唱戲劇樣樣都有, 卻越長越發覺:許多人到教會是來 social 的、不是來敬拜的, 教會有許多規定,但翻翻聖經卻發現,聖經沒有規定要這麼作, 比如聖經說『不可酗酒』、教會卻說『不可以喝酒』, 比如聖經說要穿最好的衣服來聚會因為這是喜事、是該慶祝的, 但教會卻規定『男生要穿襯衫皮鞋』『女生要穿裙子』。 再加上,同年紀的小孩裡,小魚的學業成績雖顯得突出, 但『社交場合』裡需要的打扮與手腕卻貧乏的可憐: 也就與『團契』漸行漸遠,連唱詩班也少去了。 這是最遺憾的地方。唱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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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了了
全國注音字型比賽六年級組的第二名。 --小六時發生過一件趣事。 當年都是以校內比賽的冠軍代表學校參加校際比賽的, 但當時有個班級(我記得好像是六年11班),所有國語文競賽的項目都拿冠軍、 獨『注音字型』項目被六年3班的我拿走, 因此該班老師要求再比一次,讓她班上的同學『有機會和同學一起去比賽』。 傻傻的我,哪知道大人世界的複雜,更沒人幫我撐腰說話, 校長說再比一次、我就乖乖地再比一次,在校長室考了很久很久。 我記得是到這一題『屏棄』。那個『屏』字,該唸ㄅ一ㄥˇ的, 我對了、那位同學錯了, 才讓該老師死心,才拿回原本就該我的參賽權,才有機會參加訓練、拿好成績。 這事兒當時我懵懵懂懂,卻隱約在心底發酵。 而大人複雜、小孩無罪, 當年一起在校長室較勁兒的同學,到了高中後居然成為是死黨之一, 她後來考上台大,年年拿書卷獎,畢業後赴美唸博士, 現在已是新竹科技園區的一位家庭幸福美滿的高階工程師啦。 只是不知道,這段小學往事,她記或不記得? 我們都沒有再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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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員身分 要比賽:繡花、野炊、搭帳棚、科學實驗、長跑、跳遠和寫生。
是當時隊中的當家火伕,最害怕被抽到去比賽繡花。 因對手失誤『撿』到市中運金牌還參加省賽; 當然實力只夠參加完預賽就被淘汰了, 不過有機會參加國家級的比賽,是很難忘的經驗。 高中的校慶運動會有個傳統, 由高三的田徑隊隊長負責持聖火進場、代表運動員宣誓和點燃聖火,
那是很榮耀的一刻、是每個田徑隊員引以為傲的使命,
那一年,隊長小魚沒拿聖火、反倒由健美的高一學妹負責。
隊長小魚只好出面斡旋溝通,讓此事告一段落。 當時住校,生活得自理,只要無法繼續照顧自己日常生活,就無法繼續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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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工生涯
本來一直想要應徵動物園解說義工的,但報名日期遲遲未到, 於是,誤打誤撞參加了萬華地區某教會機構的義工訓練,
貧民社區服務、夏令營服務,一作近十年。 我的大學生涯顯得和其他同學大不相同,尤其在『教育課程』部分。 師範大學講究的是教育課程與專業課程兼容並蓄, 實則許多學長姊對於教育課程是嗤之以鼻的,只當應付、敷衍。 但當時每週一晚的社區課業輔導,卻充滿實戰經驗, 我活生生地體驗到『愛的教育』『教育理念』在孩子身上的具體體現, 我親眼看見『愛』在小孩身上發生的改變, 只不過,那是由 28 個叔叔阿姨經三個月的流汗流淚後才換得的一個孩子小小的一時的改變。 愛的教育是可行的。只是要花長時間和心血。 每週五晚上,是我的服務時間, 我必須想辦法抓住這些小六學生的心,讓他們願意留在屋內被我服務, 『服務是要有品質的』 誰說需要服務的人一定要被服務呢? 我們得設計好玩的活動內容讓孩子覺得有趣、想留下來, 然後在活動中加入我們希望他們學到或改變的內容; 這樣的服務才有效。 我當時負責的是小六社會,主要是中國近代史。 每週,根據不同的課程內容,設計不同的方式、製作不同的道具, 作現場的執行,接受最直接嚴酷的考驗。 感謝當時之前的義工訓練,還有夏令營服務的經驗, 我想這個機構的確作了最好的職前訓練,讓它的義工們,有辦法成長。
我始終記得我帶的第一個社區夏令營,在松山某社區。 我只有四個小朋友,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男、小六、智能不足、好動、不洗澡。 第三天,整個營隊要帶小朋友撘公車去外面玩,我擔心小朋友滿場飛,不見了就完了。 所以我拜託這位小朋友,一定要牽著大姐姐的手,『大姐姐怕迷路』我這麼說。 整個行程,他都有停下來等我、牽手,顯得有點不耐煩,但他都有作到, 甚至回程的公車上,他還幫我留位子....
我也記得後來在汐止平地原住民社區和原住民小朋友的一段際遇。 四天三夜的活動裡,事情可多了,突發狀況之外,居然還社區大停水! 當地居民說,這常有的事,因為那是自來水管線末端; 可怕的不是停水,而是淹水。 『上次淹到三層樓高』小朋友說,指指不遠前的瘦弱基隆河。 最後一個早上,在基隆河畔,我們幾個哥姐和小朋友聊天, 其中一個小男生,很認真帶點靦腆地問道: 『小魚姐姐,你是男生還是女生?』當時小魚短髮短褲,的確不像女孩子。 『你叫我哥哥還是姐姐』小魚忍著笑問道。 『姐姐啊』小朋友說。 『那你說我是男生是女生』 『女生。......可是看起來不像...』小男生很認真地說。 雖然有一點點點小小受傷的感覺,小魚還是很真地問-- 『那你覺得,要怎樣才會比較像女生?』 小男生沉吟許久。終於一拳打在沙地上: 『把頭髮留長就像了!』小朋友說。
衝著這句話,小魚從此長髮留了三四年, 直到後來唸研究所畢業論文寫不出來的時候才又剪短。
第一年的社區服務,我最得意的設計是:八年抗戰。 我用『農場交響樂』的故事遊戲型態,把小時候讀過的『六十個父親』這一本描述抗日戰爭時期一個小男孩順著長江找家人的真實故事,溶在遊戲裡。 那一堂課到後來,大家都很感動,很安靜地作功課。 當時為了作這個設計,我泡在圖書館裡找了整整一下午的資料, 看到太多史料,悲慘、仇恨、痛苦、殘暴.... 我忽然想起我從小一直痛恨日本人直到長大以後才發現自己的不理性。 難道我打算讓這些小孩子也一直這麼代代痛恨下去? 我們應該能從歷史裡學到東西,而不光光是民族主義或民粹主義。 我選的故事感動了小朋友。 小朋友的感動,感動了我。 原來,在教育上,『感動』比『知識』,是重要得太多了...
這段義工生涯,影響我至深, 所以後來雖然有試著從事純科學研究如變形蟲的飼養與觀察, 但終究自己比較擅長、喜歡的,是作『人』,或說是作『教育』。 而這些經驗,讓小魚在『教材教法』與『教學實習』的課程上, 以及後來踏上講台當老師,該都有比較深層的思考。 因此,後來選擇『科學教育』作為深造的領域; 義工義工,真的惠我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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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訓練
我是幸運的。 就在我開始當老師的那兩年,教育部鼓勵教師進修, 給公費生『留職停薪』以及延遲繳還公費等優惠措施。 我的幸運不僅如此,我的第一所任教學校當年也才剛成立, 有充滿理想幹勁又處事公平肯照顧後進的學長--教務主任, 和一群來自各地的認真優秀的老師同仁。 當然也看到許多教育界或說社會上的黑黑白白, 但這些看著我長大的前輩--我一畢業就在這裡教•和學校一起長大-- 對我始終照顧有加,我也始終未曾令他們失望, 在北縣十年,我始終認真、用心,原則始終不變。 在他們的包容鼓勵下,兩年後我幸運考上研究所, 後來又返回原校任教,並有幸成為教育輔導團的一員, 在行政的支援下,和其他生物老師,作了許多太有意義的事情。 當年,全校只有 8 架顯微鏡,沒有視聽器材,沒有圖書館、實驗室, 我們會去搶標大學汰換的顯微鏡(都還很好、只是人家大學要換新), 我們會想辦法自行調動課表、讓實驗方便進行, 隨著學校教室的擴建、除了原本設計上的一間實驗室外, 那種偏遠人家不要的教室,我們撿了來,自力更生成第二間實驗室、 甚至還有第三間,拿來作生物科的專用視聽教室。 我們自己找布作隔光窗簾因為想讓學生看幻燈片, 然後感動校方和廠商幫我們完成三間教室的窗簾。 我們自行調配生物實驗室的使用時間,公平、公開, 所有的器材、資源,方便拿取且管理清楚, 實驗室乾淨得不像話,器材井井有序,還養魚養草種花哩。
夾著兩年的教學經驗,我回師大唸書, 我的指導教授是國內科學教育的先驅,也是製作教學影片的佼佼者, 當年所有你覺得看了會喜歡的教學影片,幾乎都是他拍的寫的導的。 當時他應國科會之邀,成為國內第一個跨入『質的研究』的學者, 把多年以來重『量』的科學教育研究,比如問卷分析啦、測驗啊、 探討教師發問次數與學生成就關係.. 注入人文領域裡『人誌學』、『田野採集』『觀察•紀錄•詮釋』等 以『被研究者』為中心來探討問題的新思潮新方法。 過程中,錄音、錄影、晤談、長時期的觀察、與被研究者間的信任... 第一年我有幸跟著觀察紀錄四位典範教師的課室教學, 第二年我以『初任教師』為題材,整整跟著我的研究對象十個月。 我是幸運的,因為我的研究對象--一位學妹--人格成熟度非常高, 在教學上生活上的突破、挫折,高興與喜樂,她都能勇敢誠實地面對, 也不覺得我這個學姊很煩,她會耐心與我晤談,並據實以告。 我知道她日後一定是好老師,看她的成長,的確可以給許多後進省思。 我的畢業論文--初任生物教師專業知能成長之詮釋性研究-- 在學術上該是有它的定位,後來也承蒙教授的幫忙, 發表於國際期刊,並有幸參與另一場國際性的學術發表。 而我真的太幸運,除了教授以外,另外還直接受惠於博士班的學姊, 她讓我在看問題想問題找資料時,深度廣度大大提升。 我們教授就這兩個開門弟子,一個博士班、一個碩士班。 我相信,我倆都沒讓他在學術上的崇高地位丟臉。
我的指導教授非常有趣,他是國內少數同時精通日文英文的學者, 拉得一手好提琴、寫得一手好文章,大學時代是籃球校隊, 酷愛運動、音樂、美食、旅行和咖啡, 不過因為膽固醇的緣故,現在只能乖乖游泳少吃糖。 很難想像,當我緊張於論文口試時, 教授老人家還可以因為NBA季後賽的關係,調動我的口試時間。 國內幾十年來的教育政策、教科書編纂、教材教具開發, 他真的是先驅、作過太多事情了,我是真的佩服他。 就在我要畢業那幾個月,他接的三個科學教學影片趕著要交件, 但他有其他事情、是真的調不開時間。 於是。我就上場啦,從現場拍攝時的大小道具準備、公文協調、岀外景到後來的看片子剪輯配音上字幕.... 跟著視聽中心的專業人員,我學到太多東西。 當然,畢業後,和另外幾位很優秀的教師前輩, 跟著教授的計畫,作過教學錄影帶、課本開發、試題編纂; 教授接什麼,我們跟著作就是了,直到教授退休, 我們還是會定期聚個會之類的。
我一直太拘謹,面對老師總是必恭必敬地, 不像幾個學妹或助理,會跟老師撒嬌說笑。 我文章寫得好,但落實口語上,可就說不岀什麼得體像樣的話來; 很想去看教授,但其實是不敢去的。 後來,我自己利用顯微拍攝,剪輯了一個教學影片--變形蟲, 給教授看了。 我知道,在某個層面來講...我應該是有繼承到他的衣缽吧。 --不過我們教授痛恨摩托車,因為它曾奪去他的子侄的生命。 所以我那些騎車岀遊的美美照片...都不敢寄給教授老人家...
寫到這裡。我想。我還是應該去看看他老人家,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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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教師小魚 VS.歌手張惠妹
沒錯,運動受傷以後,我的日子顯得多采多姿, 好長一段時間我的日子是各個角色交叉進行的, 如我是老師的同時,我也從事義工服務, 甚至在研究所唸書時也仍進行著夏令營的活動設計與執行。 後期,我們作的活動,已經趨向專業,比如營隊裡總有分組表演吧? 我們的舞台、燈光、音響、服裝道具等等, 雖是業餘的經費與人手,卻有趨近專業的效果。 而為了製作道具,翻拍幻燈片、彩色影印、大圖護貝、錄音、電腦排版印刷掃描,各式樣材質的嘗試....還有資料的全面數位化....
我把在義工學到的東西拿到教室裡用,給我的學生更多的文化刺激。 視聽教室裡的多媒體教學早就如火如荼, 實驗室的動手作、親身體驗,在完善的實驗室規劃下,玩得不亦樂乎。 只是隨著社會潮流的變動, 我漸漸厭煩於一堂課要花15分鐘的時間要求學生安靜上課。
--你聽過『鞭子與胡蘿蔔』的理論嗎。 要兔子往某一個方向前進,一定要在方向上擺上牠最愛的胡蘿蔔吸引它往這兒走。 但光光胡蘿蔔是不夠的,當兔子開始囂張、無視於胡蘿蔔的有無, 或吃飽了想到別處玩玩想休息...就是不想前進時,要怎麼辦? 此時要拿起鞭子,才會提醒牠:作它該作的事、走牠該走的路。 我們的教育就是這樣。 隨著社會潮流,越來越多的方向吸引著兔子的注意力, 再多再美的胡蘿蔔,並不能讓兔子往特定方向多走幾步, 偏偏又奪走老師手上的鞭子。 我承認社會是多元的,學校教育該是多方吸納的,課本不是唯一的。 但放任兔子這麼漫無目的地到處嗅嗅吃吃跑跑走走:算教育嗎? 我們可以開很多種奇奇怪怪的課,甚至請學生教我們認識現在的社會, 我只希望,一堂課認真地作一件事情。 這麼簡單的渴求,竟越來越是奢望...
我開始想, 我還會不會別的。 於是,一個禮拜兩到三天的晚上,騎50分鐘的車去學剪輯。 同時我也學開車。 學編劇、表演,到表坊聽課, 報名天文館解說員訓練, 參加原住民文化編採營,到部落裡住個八九天, 學攝影、採訪、岀刊物, 和原住民搏感情,從他們的角度看地球看世界....
在這同時,我注意到了張惠妹, 被『她』『她的歌聲』『她的舞台魅力』和『她的文化』所感動。 認識了一群很棒的妹迷朋友,是我過去生活圈子裡不有機會接觸的。 然後跟著上網。跑活動。作網站。 到現在。
所以,這有衝突嗎,一個年紀頗長的教師『居然』當起阿妹的歌迷?
魚和星星。應該可以有所交集吧。 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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